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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www.baibaidjt.com--小学随笔】

  我哥比我大七岁,我上小学二、三年级的时候,他已经读高一、高二了(他入学的年龄比我晚一年,当时还没有完全小学,他没有读过六年级),在我眼里,他已经俨然是个“大人”了。

  哥哥自小喜欢看书,尤其喜欢武侠和志怪。我经常听他讲些神奇的故事,故事里有神仙鬼怪、侠客神偷……。当时他也只是个大孩子而已,男孩儿对冒险和奇遇的故事总是感兴趣的,因为故事里有让人艳羡的奇异法术和令人崇拜的英雄,那些东西能显示“男子汉”的强大和勇气。我常常痴痴地听的入神,带着仰慕的神情望着他。随后我把这些故事讲给其他小朋友,很是骄傲。其实讲的是逻辑混乱、颠三倒四的。

  其时古典文学和据其摄制和改编的影视作品是国内主流(有些影视作品当中的主题曲、插曲深受观众喜爱,被广为传唱),外来文化和艺术元素只是被有选择的允许进入,数量不多。政治原因,前苏联的歌曲、小说和电影在国内有较大的影响。主要是以二战为背景的战争文学为轴心的多种艺术形式。电影《这里的黎明静悄悄》家喻户晓。多年冰封的中日关系当时略有解冻,电影《血疑》、《追捕》,电视剧《阿信》、《克塞号》以及动画片《一休》也被引进。美国西部片也从非官方渠道进入国内,我在两毛钱门票的录像厅里看过两部,西部牛仔的形象很受部分年轻人喜欢。为中国百姓所喜爱的还有英国小说《福尔摩斯探案全集》和电视剧《福尔摩斯》。

  哥哥喜欢听歌。当时流行歌曲很少,有几首歌:《甜蜜蜜》、《白兰鸽》、《山楂树》……大人、小孩儿都能哼上两句。还有一首歌,是哥哥比较喜欢的——《乡村路带我回家》。那时的我虽不懂这些歌曲要表达的情感和内涵,可还是觉得是好听的,或者说,是不难听的。 哥哥青春当年,正是充满热情和憧憬的年龄,流行的东西自然是喜欢,经常哼唱起来声情并茂的样子,很是投入。现在想起来,他当时的样子其实是很好笑的。

  《白兰鸽》、《甜蜜蜜》、《山楂树》,还有这首《乡村路带我回家》都是外国歌曲。当时改革开放没几年,经历了十年浩劫的国人摆脱了政治的阴霾和煎熬,社会迎来清新之风。国人不用再背《毛主席语录》了,年轻人回归了应有的、自然的青春本貌。

  尽管这样,社会的改变还是需要时间的,特别在中国,这个被封建思想和文化浸泡了几千年的国家,新生事物还是会被排斥,甚至是指责。

  《甜蜜蜜》这首现在已经少有人听的歌,在80年代初进入国内之初,很多年轻人都是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偷偷地听。因为社会上有声音,说这样的歌曲是靡靡之音,是资产阶级文化的入侵,对年轻人和社会会产生不好的影响(特别是大城市,以及对文化和政治比较敏感的地区)。因此房前屋后、街坊四邻会有人说闲话,搞不好还会被父母臭骂一顿,或是跟扫帚、鸡毛掸子亲密接触一回。

  我上初中时,港台流行歌曲“垄断”了华语乐坛。我所听的“所谓音乐”,只是局限于国语歌。 初中毕业后到外地上学,一年级时我们的英语老师喜欢外文歌曲,特别是英文歌,课间和课余会放给我们听,基本是英文经典歌曲,很多都是经典影片的插曲。其中对我影响最深的是《昔日重来》——也是“我”听的第一首英文歌,卡朋特舒缓、略带磁性的女低音(或是接近中音,她的声音太特别了)和述说般的吟唱打动了我,此后便对外文歌产生了兴趣,特别是“美国乡村歌曲”——喜欢“她”的宁静与自然,充满生活气息, 看似随手拈来(特别是词,简单、真实、自然的“描写”生活、生活中的细微情境),却是生活的艺术。

  直到现在,英文歌的歌词我能看明白的只是一少部分,大多歌词的内容我只是尝试去理解大概意思,自己根本不能完整翻译。 之后的寒暑假回到家里,父亲买回家几盘民乐磁带,还有当时很流行的钢琴曲和萨克斯风。晚上安静的时候,会放来听听,音量放的不大,听着听着就睡着了,总是母亲在我睡着之后把录音机关掉。

  乐器的演奏给人更大的想像和理解空间,所以会有更多、更深的触动。就像读同一部小说,每个人的理解和想像都不完全一样,对人物的外在形象和气质;情感的共鸣和侧重……都不尽相同,我们可以在脑子里播放自己的“电影”,自己就是导演。

  音乐表达的是我们内心的感知和感受,用“心”去听,会有所理解,没有界限和划分。能拨动我们“心”弦的,会成为我们喜欢的。不管是什么样的音乐,都会让人感受到美好,即便是悲伤和酸楚的。只是有些美好的感受不是第一时间就能体会的到。

  现在听歌曲、乐曲,不再只是娱乐和放松,多了回忆和深一些的理解。只是失去的、逝去的,再也回不来。

  总而言之,我们能感受到的,还是美好的东西更多一些,这或许是生命能够延续下去的原因之一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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